某男问禅师:“大师,我很爱我的女朋友。她有优点,但也有让我难以忍受的缺点。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只有优点而没有缺点呢?”禅师笑道:“方法很简单。不过,若想我教你,你须为我找一张只有正面没有反面的纸来。”男略一沉思,下山而去。他很快回来,递给禅师一张当日报纸。阐释立马跪了:“师傅!”……
杂文唇枪舌剑,匕首投枪。散文山川河流,花前月下。杂文抨,散文颂。现今社会只兴颂,不兴抨。报纸都办成了只有正面而没有反面的一张纸。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试探一种新文体。抨中有颂,颂中有抨。我给它命名“新散文”。
我们现在无聊的争论太多,降低了政府专家和科学家的价值。比如一个简简单单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从达尔文的进化论之前就开始争论。近万年岁月流失了,至今尚存疑窦。也好,世界上没有结论的事情,就会给后人留下扬名的机会。虽然讨论这个问题有点庸人自扰,有点无事生非,有点哗众取宠,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人类是有好奇心的。人类有探究、学习和认知、利用自然及其资源的美德。人类一直在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上争论不休。
叫我说,毋庸置疑,一定是先有鸡!我相信我的这个说法,一年级娃娃都能听懂,也能苟同。我不用写论文,不用浪费国家资源,三句话把它说清楚。
依我看,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就等于讨论先有草还是先有籽、先有树还是先有果、先有人还是先有精子一样荒诞。我们撇开植物不说,就说生物。人和鸡(在大范围)都属于生物。生物的起源,基本是遵循细菌——藻类——无脊椎——有脊椎这麽一个过程,这也是生物诞生的全过程(注意不是生命,生命的范围要广一些。动物、生物、植物都有生命。生命比如植物的起源,不需要这么复杂)。只有生命诞生了,才会诞生生命的产品。人是生命,精子是人的产品。同样,鸡是生命,鸡蛋是鸡的产品。树木是生命,果和籽是树木的产品。这有什么奇怪的?有什么不好解释的?
我是不是用三句话说清楚了?
无聊的研究俯拾皆是。有一年,一个北方人民从一个古墓里挖出来一碗面条,那碗面条居然还有面条的样子。中科院一位院士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回去打了一份报告。他申报的研究课题是《论三千年前的粟(杂粮)为什么会有粘性》。
那是一份要钱的报告,比毛主席批评的八股文还要长。院士的想法很宏伟,要成立一套班子,要车子、办公室和当时够一个大省农民吃半辈子的数百万元经费。预计用三年时间完成这个研究。
这份报告的复印件不幸落到我的手里,我一看火冒三丈。当时我在一家党派的省级机关任职,借去北京开”两会“的机会,我对中科院院长说:“不要说粟类的玉米品种里有黏玉米、谷子的品种里有黏谷子(小米),糜子的品种里有黏糜子(黄米),就是六零年大饥荒时期,我们北方的人民能用榆树皮粉把粗糙的粟类(杂粮)粘合在一起,压出黏性极强的活络面来。这个问题请教一下北方农村大嫂就可以了,还用这麽兴师动众浪费国家级人才?”
我给他搅黄了。我当时的想法很单纯很幼稚。我想,我的这个举动,为国家和纳锐人节约了许多钱,我的祖国和人民应该一定·必须会感谢我的。
但是有一年回庆阳,当我站在我曾经洒下汗水的巴家咀水库上沾沾自喜的时候, 有个官员指着下游的青山绿水对我说:“看见了吗?这片美丽的山川,将是水库淹没区!”
在巴家嘴水库加高工程指挥部当施工技术员那年我15岁,高中刚毕业。我雄心勃勃,踌躇满志。我背负着爷爷全家拼了老命挣来的“富农”帽子,立志在那里干出名堂。那是我付出青春和汗水的第一个地方,是我扬鞕驰骋的第一座疆场,所以铭心刻骨。
顷刻间,一片疑云浮上我的脑际。淹没区有大好的耕地,还有当地一个已经去世的青年豪杰为他的父老乡亲建造的、创世纪的、丰碑一样排列整齐的别墅群和他孤零零的坟茔。我问:“为什么?”官员答:“省上w书记要在下游建造一座水电厂。”
我奇怪了。望着漫山遍野蜘蛛网一样的供电线问:“难道这里缺电?”官员答:“他要把兰化搬过来。”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兰化打算搬到新区,牙长一点路,4个亿都落实不了。千山万水搬到这里,那需要多少钱?”官员答:“书记有办法。”
一位跟着看热闹的大爷忘情地丢出一句话:“这帮狗日的!想着法子捞钱哩!”
我当时就傻了。我扪心自问:谁是祖国?谁又是人民啊?人民怎么知道我节约的那几百万呢?人民即便知道了,又有什么权利和能力感谢我呢?
好在不久之后,w书记就被抓了。
其实,想着法子捞钱的事情比比皆是俯拾皆是。说多了,我怕把猫儿都叫醒。
不说了,说多了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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