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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彦彧诗作《鸟还在叫》作者: 郭健

时间:2021-03-15 18:49:01来源:中国甘肃在线编辑:赵小春点击:

读彦彧诗作《鸟还在叫》作者: 郭健

布谷,布谷,布布谷

别叫了,别叫了

土地都长楼了

都被水泥埋住了

无地布谷了,无地布谷了

你叫也白叫了

这是彦彧现代诗《鸟还在叫》的第一阕(我姑且把自由诗的段落也按阙划分)。

我不喜欢自由诗,尤其是现当代的。因为自由诗被许多人写的无主题,无意境,无美感,无能量(更谈不上正能量)。无病呻吟,东拉西扯,不知所云。把风马牛不相及的辞藻堆砌在一起,就叫自由诗。比如脚底板,天空,拖拉机,幸福吗?婆姨,我想飞等等。

还有更糟、更离奇和更荒诞的。糟到什么程度?糟到甚至都不能用一首来表示它是诗,只能用一堆一摊或者一笼统来表示。他们大张旗鼓为所欲为地把自由诗写上了绝路,写得臭名昭著,像过街老鼠。

不知所云的自由诗泛滥,恶心吧啦的自由诗甚至甚嚣尘上。

在这种大背景下,《鸟还在叫》就显得弥足珍贵。作为沿袭农耕文化的炎黄子孙,土地都长楼了,都被水泥埋住了。难道不是警世名言醒世恒言?难道不足以让我们浮躁的心绪隐隐作痛!

无地布谷了,无地布谷了你叫也白叫了作者的爱国情怀和天下千秋的使命感跃然纸上这是一个时代的问题,一个生死攸关的命题。我不寒而栗!

旋黄旋割,旋黄旋割

别叫了,别叫了

土地会算计了

种经济作物了

不种麦子了

大地失去金黄了

镰刀挂天上了

《鸟还在叫》的第二阕更让我读到毛骨悚然。国策摇晃后患无穷现实需要重新审度。土地会算计了(真的是土地在算计吗?)金黄色的麦子没有了,割麦子的镰刀挂在天上了

民以食为天,亘古不变。囤里有粮,心里不慌。高科技和国际贸易,那是综合因素的产物。大多数情况下,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拨乱反正""实事求是"那阵子,我们曾为文革中被割喉和枪杀的"解放思想"先驱平反。正是听了他们的故事,我们才认识到中国现代史的沉重,才理解了独立思考的价值和艰难。

一个民族多一些关注天空的人,这个民族才有希望。明白了这个道理,就需要记住曾在黑暗中仰望星空的人和作品。包括《鸟还在叫》。

如果没有他们的鲜血,如果没有他们的牺牲,我们今天的生活就不会如此。而我们每一个"过来人",面对下一代和子孙后代,也肩负着同样的责任和使命。你认识不到,那是你饱食终日脑满肠肥无所事事鼠目寸光苟且偷生。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姑姑等,姑姑等

别叫了,别叫了

姑姑去远方打工了

好几年都没回来了

姑姑等,姑姑等

我想姑姑流泪了

这是彦彧《鸟还在叫》的第三阕。“姑姑去远方打工了,好几年都没有回来了。”姑姑不在家里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却进城搬砖去了,农村是怎么样一副情景?

独生子女政策,把几代人的生育观扭曲得丑陋不堪,扭曲得畸形和极其自私。中国两代人从内心深处已经只接受一个孩子。对独生子女,恨不得掏心掏肺任其歪瓜裂枣。提到再生,却如临大敌。

我们的医疗、教育、住房问题欺世盗名,积重难返,为这种断子绝孙忧患火上浇油。

万物一理,人畜同归。在子嗣繁衍问题上,虽然各行其道,但终归九九归一。牛马驴骡一胎生一个,但是年年生。猪一胎生一堆,禽一次抱一窝……没有独生能够延续下来的物种。造物主神奇得很!

我主政《甘肃乡镇企业报》那阵子,一位专家寄来一篇鼓噪计划生育的稿子,说“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这样就能保持人口稳定不变。”我是学文科的,但是我却知道二减一等于一,知道那个倒金字塔一定不会“保持人口稳定不变”。我当场把那篇稿子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又点了一把火。

一旦接触到了真相,就再也无法相信谎言。独生子女质量下降,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给子孙留下什么样的世界,取决于我们给世界留下什么样的子孙。

喳喳喳,喳喳喳

喜鹊又叫了,喜鹊又叫了

喜上梅梢了

村里又有喜事了

爷爷进养老院了

娃娃进幼儿园了

最后这一阙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有点狗尾续貂我没有与作者交流,我不知道他写这一阙的目的。不知道作者是是非不分痴人说梦,还是出卖灵魂做官样文章。是官员做久了,或许是文人被训化了。像猴子表演,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要惺惺作态,扭扭捏捏。

也难怪。按照惯例,没有最后一阙,编辑就无所适从,领导就不会签批,纸媒就不会发表。假设发表了,白纸黑字。经历了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和文化大革命,作者难免提心吊胆,难免夜不成寐,难免半夜害怕鬼敲门。

我本来想把这一阙删除,不做评论,就当没有这回事。这首诗就真切切白茫茫一片干净。但是我又想,粉饰文风沿袭了近一个世纪,是历史,是事实。历史都有龌龊滑稽的一面,如果我们一味地粉饰太平,后人就会举步维艰。我想把真实的历史留给后人,让后人去粗取精,去伪存真。

我又侥幸地想,这可不可以理解为作者的一种暗喻:山里只有了老人和孩子。老无所养,孤苦伶仃,自生自灭。年幼的儿童流离失所。山村一片萧条!

这只是我的理解。文责自负,与作者没有关系!

彦彧全名贾彦彧。退休前是官员,一个比较好的官员。现今社会,能被我这样盖棺论定的官员已经是凤毛麟角洛阳纸贵了。

彦彧当过农民,对农村情有独钟。有年回乡,我还和他去过他出生的那个山里。座高原鹤立鸡群出过举人,叫张举塬。

彦彧的散文写得绝好。他的散文细腻,有思想。还有情有义,看哭了几个女子。我看过也曾经冲动,忍不住写过书评。还厚着脸皮托人在几家纸媒发表。

彦彧的律诗也硕果累累,以七绝五绝擅长。有一年他把它的律诗整理了一个集子,毛笔草书,手工写成。没有书号,也没有登记准印之类的枷锁样文字。当他把那本书专程千里送给我时,我被震撼得不轻。

我说过,当别人辛辛苦苦把自己弄的文字送给我时,我总要说上几句。否则,我觉得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写文章说:印刷术发明之前,古人的书籍也是手抄的。也没有书号,也没有正式出版一说,也不算正式出版物。但是,该留下的还是留下了。比如《尚书》,比如《诗经》。

彦彧的自由诗不多。能感觉出来,都是忍不住时的喷发。他不会东施效颦无病呻吟,不会惺惺作态扭扭捏捏。

这一首也一样。读这首诗如雷贯耳,如五雷轰顶。如醍醐灌顶,它振聋发聩。这里有钻心刺骨的痛,令人掩卷沉思。

 

健,男,祖籍长安,庆阳长大。国家一级作家,兰州好人,著名社会活动家。甘肃省作协理事,省记者协会副主席,省青年文学工作者协会副主席。西北民族大学并甘肃政法学院客座教授。炎黄子孙文献社社长,甘肃金色知青书画研究院院长。曾任编辑、记者、总编辑、行署副专员。主要作品有报告文学集《乡镇企业家传》、长篇小说《蒹葭苍苍》及大型报告文学系列丛书《当代中国》(8320万字),是敦煌文艺奖和金城文艺奖获得者。有"甘肃文化产业第一人""新闻领域常青树"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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