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垂范艺史 风骨熔铸画魂
——秦征先生百年诞辰随想
中国甘肃在线讯(作者:赵景宇)在新中国美术发展史上,“马克西莫夫油画训练班”(简称“马训班”)的存在应该说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个大事件。六十八年前(1955年),苏联著名油画家、苏里科夫美术学院马克西莫夫教授受邀来到中国,担任中央美术学院顾问并主持为期两年的油画训练班教学工作。严格意义上来说,马克西莫夫教授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首位前来中国从事专业美术教学工作的外国艺术教育家。“马训班”的苏联模式和其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艺术观,以其显性的存在代表了那个时期中国艺术的主流。其时,“马训班”的二十多名学员大多已是全国高等艺术院校的年轻助教甚至已有相当创作经验的画家,经严格考试层层选拔挑选出来,可以毫不夸张地讲,这是新中国第一批崭露头角、才华横溢的艺术精英,他(她)们日后绝大部分都成为了新中国油画领域的中流砥柱!这一年,秦征先生31岁,在他从中央美术学院调干班毕业的第三年,随即考入“马克西莫夫油画训练班”,成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批油画家中的一员。
秦征先生在“马训班”的两年深造,为他日后成为一位成熟且杰出的油画艺术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马克西莫夫教授所带来的俄罗斯画派的严格造型体系和训练方法,其源头则是以德国和法国为主的欧洲古典主义学院派,而就当时中国油画语言艺术本体而言,所缺少的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正是庄重典雅的古典主义训练这一环节。新中国成立以后,由于意识形态的政治原因,无形之中阻断了东方与西方现代艺术的相互融通,而作为异质艺术的油画唯一能够从国外得以借鉴的,就只有由马克西莫夫教授等专家从苏联或者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所带来的,对欧洲古典主义经过改造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风格的“苏式油画”,这势必会给新中国油画艺术事业的发展造成一定的局限性。然而极具意味的是,中国油画艺术原有的写实手法与现实主义“苏式油画”确乎有着一定的必然联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都是一脉相承的。亦正因如此,在中央美术学院求学期间授业于徐悲鸿、王式廓、吴作人的秦征先生,才在马克西莫夫教授风尘仆仆地踏上中国的土地,开讲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油画艺术时,秦征先生才并未感觉到突兀,而是很自然地进入到了良好的学习状态中,并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取得了非常丰硕的艺术成果。这固然与“马训班”学员们勤勉刻苦的努力和澎湃高涨的艺术热情密不可分,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与中国既有的写实主义油画传统的契合,也是极其重要的客观因素。马克西莫夫教授直接引进的“苏式油画”及其教学方法,使得中国的美术院校油画教学由浅入深,逐步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学术和教学体系,无论是以历史的眼光来看,还是按现实的价值判断标准考量,其意义都是不容低估的,更是重大而又深远的!
秦征先生在“马训班”的毕业创作《家》,作为他两年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油画艺术研学的直接成果,与其他学员的毕业创作一起诞生时,曾在当时的中央美术学院和中国美术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朱德委员长亲自到“马训班”视察工作并和秦征先生交谈,对《家》这幅美术作品予以高度评价;马克西莫夫教授也一再强调此幅作品的艺术性远远超过了其它具有政治宣传画色彩的作品。之后,《家》便由国家文化部选送到苏联莫斯科参加世界青年美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时至今日,这幅作品更是作为中国现代油画艺术的经典,和徐悲鸿先生的《田横五百士》、蒋兆和先生的《流民图》、王盛烈先生的《八女投江》以及周思聪先生的《人民和总理》一起,被载入新中国的美术史册。在这幅作品中,秦征先生依照当时美术创作所倡导的“情节性绘画”的精神和在创作中反映现实生活的要求,可以说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亲眼目睹的抗战时期的惨烈一幕真切而又生动地通过画笔,真实地还原到了画面中呈现出来。画面中那位抚墙而泣、携子负婴的少妇,不就是那场民族灾难中无数个“流民图”的一个典型缩影吗!我想,秦征先生的用意还远不止于此,他不止是要描绘百姓失去家园、流离失所这个事件本身,而是透过人物极度忧伤的体态来揭示人物内心那种绝望的悲痛,从而可以上升到中华民族的更高层面上来解读,那就是力图去表现整个中华民族的悲情乃至伤痛,继而将这种肉体乃至灵魂痛苦的心理表达转化为视觉的伤痛!我想,这是秦征先生在努力解决中国美术创作在忧伤和悲壮之中如何建构中华民族崇高美学品格的问题!然而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在那个以“歌功颂德”和“红光亮”、“高大全”为主要基调的年代,即便是描写战事或者苦难,也一定是以“英雄壮举”的表现形式来起到歌颂的终极目的,怎么可能会允许秦征先生这样记述和表达劳苦大众所遭受过的伤痛和苦难呢!而恰恰就是因为这幅作品,使得秦征先生由于当时的政治歧见蒙受了不白冤屈长达22年之久,直到1979年平反!倘若秦征先生在1957年至1979年之间不是去接受无休止的批斗和劳动改造,而是拿起他心爱的画笔,干着他酷爱的艺术,他要创作出多少经典的美术作品啊!
毋庸置疑的是,秦征先生早在1950年就已进入中央美术学院学习,当时学院的领导就是游学欧洲归国的徐悲鸿先生!秦征先生在美院研学期间就已经打下了深厚的写实功底,及至“马训班”时期,他的油画作品在构成、色彩和空间等绘画语言方面都有了显著的提高。置身于热火朝天的那个革命时代,秦征先生保持着高涨的创作激情和赤诚的创作动机,但其创作的切入点,则是始终坚持画家主体的情感体验,画面中亦是更加注重用诗化的语言来净化现实,对感情的力度的关注要远远大于对绘画技法的追求。诚如斯言,秦征先生他在作品中力图表现的,就是呼唤人性的回归,强化人内心的主观精神!他坚定地持守着现实主义立场,但他坚决摒弃矫揉虚假的现实主义和夸张造作的情感,我强烈地感受到,这必定是秦征先生的性格和气质的使然!
秦征先生1924年冬天生于河北省行唐县,1937年夏天考取保定育德中学,尚未入学之时,日寇炮轰卢沟桥,隆隆炮声不仅震撼着中华大地,更是震碎了亿万中华同胞的心!在中华民族处于如此危亡的紧急关头,立地生离死别,秦征先生不由分说,伴着《义勇军进行曲》的雄壮节拍,一往无前,奔赴前线,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抗战救国的革命运动洪流之中!即便如此,战争也没能泯灭秦征先生内心高燃的艺术情怀。他在家乡的街头土墙上绘就了一幅《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壁画,动员全民团结抗战,跟随着部队每到新的驻地,凡是写标语、画壁画之类的任务总是交由秦征先生去完成。艺术之神的幸运就这样垂青到了秦征先生的头上,而宣传重担也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同年夏秋之交,八路军发动“百团大战”,秦征先生亲眼目睹了“平山妇女担架队”冒雨强渡滹沱河的惊险场面:女队长此时已身染重疴,但依然挺身而出,背起伤员,在湍急的河流中奋力跋涉前行!受尽日寇残害的边区妇女,同仇敌忾的民族之恨,革命士兵的手足之情,铸就起了一股女性觉醒后的无穷尽的坚韧和毅力,构筑起了一道坚固的血肉长城,亦绘就出了一幅中华儿女浴血奋战、不畏强敌的史诗画卷!秦征先生随即便画出了《妇女担架队长》肖像并且亲自木刻、拓印到了《支前战报》上。迎着初升的朝阳,秦征先生高高托举起他16岁花季第一件木刻作品,奉献给了边区姐妹这些披坚执锐的东方女神们。此后,秦征先生在特定的全民抗战历史环境下,接连创作出《平沟去》、《军民秋收》、《夏锄》、《号角》、《上前线去》等木刻作品,这些作品中承载着秦征先生曾历经过的金戈铁马的战斗生涯,虽九死而不悔,秦征先生的艺术激情和革命热情与抗战士兵的步枪一起,化作一团团的火焰,冲向战场上的日寇,把日寇消灭在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秦征先生是一位革命画家,更是一位人民画家。作为革命军人出身的他,日后的事实也雄辩地证明,这种军人的性格对于一位艺术家来说是有多么地重要。1952年,秦征先生从中央美术学院调干班毕业后,调入华北文联创作组。在其后很长一段岁月里,他创作了许多人体、风景和静物画。其时,他和很多那个年代的人一样,即使在经历了数不清的政治运动之后,秦征先生的创作热情并未因此而消退,他仍然是想用一种理想主义的情怀来借以表现火热的现实生活。他长期以来积累起来的学院派深厚的艺术功底,准确的艺术造型能力、完整的油画关系以及对艺术的真挚感情,使他具备了驾驭大型作品的能力,需要的只是真正调动一位真诚艺术家创作激情的契机。
1988年,秦征先生携五位青年画家共同完成的大型穹顶壁画《精卫填海》,堪称其主题性创作的大型作品。在这幅面积达600平米的艺术空间里,秦征先生领衔创作的这幅古典文学题材的史诗巨作,绘画需要形式上表现出鲜明的创新意识,更加强调线条对于画面的表现力度,关注提高色彩的纯度和饱和度,在表现手法上没有见到丝毫的意图简单地将西方油画的写实与中国民间绘画因素拼凑出“民族化”的机械化倾向。相反,秦征先生将这幅创作作为他探索新的绘画语言的实践机会,自觉地用中国传统的审美观念对苏式现实主义油画进行改造,既对作品题材所规定的场景倾注他从未或缺的热情和真诚,同时又不失时机地完成了自己对油画艺术语言一次又一次的创新和追求。秦征先生在画面的构图和人物的造型上并没有刻意去营造一种司空见惯的史诗般的宏伟感,却总是比较注重题材细节问题上的巧思妙构,精妙绝伦地呈现出了画面人物的崇高和伟大!再如作品《心怀天下人》(1978年),创作于文革后期周恩来总理逝世两年之后。作品选取了一代伟人周恩来在考察劳动人民的饮食生活中的这一感人细节作为切入点,真切表达了身为总理心系人民、时刻关心人民的人格魅力和崇高的人生境界!再举作品《涛声》为例,秦征先生展现出了其高度的概括能力,笔触简约粗放,这与作品的主题更是极相吻合,色彩处理也是恰到好处!这件作品宛如一首慷慨激昂而又悲愤激烈的豪放诗篇,依我的眼光来看,这又何尝不是秦征先生的一曲激越的生命交响曲!透过画面它所传递出来的感人的情感力量,足以涤荡且震撼人的灵魂啊! 显而易见的是,在秦征先生的身上,拥有着“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邢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的理想信念和艺术精神,而这种理想信念和艺术精神,足以使他创作出突显时代风貌的具有宏大叙事情节的皇皇巨制,但与此同时,在其内心,则深深蕴藉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细致入微,丝丝入扣的另一种诗人情怀。
对于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来说,时间或许会改变他思考和观察事物的方式,感觉也会随之发生变化,艺术风格同样亦会通过自身适应、表达新的时代精神而改变。以“八五美术新潮”为标志的现代美术运动,为中国艺术家们提供了这种变化的最大可能性,这也使得像秦征先生这样已经卓有成就的成熟艺术家们面临着新的挑战,与他有着相同艺术经历和学术背景的同时代艺术家中相当一部分,似乎是顺理成章地举起了“新古典主义”的旌旗,把新中国成立以来的苏联学院派很方便地转换为法国十九世纪新古典主义的精细画风,而成为新时期中国油画艺术的正统主流。这,原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但秦征先生很显然并没有走向这条发展路径。虽然以他长期以来所积淀起的深厚的学院派艺术底蕴,完全可以毫不费力地选择这条所谓的“捷径”,但他似乎并不想再去满足社会对于精湛逼真的绘画技巧的视觉期许,也不想去迎合人们对于乡土风情的猎奇心理,而是毅然决然地从学院派的壁垒中突围出来,创新思变,从精神指向上朝写意性、抒情性和中国传统审美意象靠拢,建构起属于自己的绘画艺术语言和风格。秦征先生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勇气和胆量。我想,这在他们那一代老艺术家群体中着实是不多见的!
认真品读秦征先生的作品就会发现,多少年来,他一直以一种异乎寻常的毅力和勇气,改变着自己观察事物的习惯定势,努力适应并掌握现代绘画的思维方式,让自己始终处于一种鲜活的、充满动感的创作状态之中。创作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山杏花》、《古榕战道》、《古老的民居》、《渔阳村景》、《横山道上》以及九十年代的《冰上白洋淀》、《夕照赋》、《暮秋之野》、《梦境》等一大批作品,色彩强烈、笔触粗犷、造型概括,与他先前的作品绘画风格明显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在这些作品中,画面的语意不再是单向度从某个主题中滋生、引发出来,而是从画面自足的色彩和图式结构等因素中自然地生发开来,从而使画面显现得更加纯粹和洗练。作品的笔触尽管格外地疏放凝重,构图亦明显地简约提炼,却依然蕴涵并体现着艺术家本身见微知著的细腻情感,作品尽管仍然以现实主义为基调,但已隐约可见表现主义的艺术倾向,秦征先生的作品画面构图的简约和物象造型的概括是很令人叹服的,究其实质,这应是他对中国传统绘画写意性的追求。所谓“笔简意足”,重在表现对象的气质神态和表达自身情感的体验,秦征先生确已达到了高妙的艺术境界,他的作品所呈现出来的强烈的写意意识,色彩追求淡雅清逸几乎达到了极致,秦征先生所营造出来的宁静、恬淡的意境,且带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恰如一首首感人至深的抒情短诗,给人以无尽的遐想。
探寻秦征先生数十年来不断图变的艺术创新之路,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它有一条清晰而又明朗的发展轨迹,这就是统领他艺术风格的诗性绘画语言的建构。秦征先生的油画艺术创作已经越发延展成为他抒发胸臆、铺陈和拓展想象力的情感过程,他在画面中所营构的和谐的色彩以及委婉的笔触,已不仅仅是外部世界中的和谐和委婉,而是其精神和灵魂层面上的心象的直呈和表达。秦征先生的艺术作品传递出了幽雅、恬淡、沉静、隽永的生命节律,即如一首首意蕴深远的抒情诗,又仿若空中回旋于耳畔的歌声,缠绵于画面的物象之中,弥久不散。这是秦征先生运用独特的色彩关系以及空间结构所营建的诗的语言,从中幻化出独具魅彩的诗性意蕴,达到了极富诗情雅意的审美意境。秦征先生对于油画艺术的深刻理解和精准把握以及完美表达,使得其作品已远远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形式美”,他通过对外在形象的不断提炼和纯化,摆脱了视觉习惯定势而反观内心,倾听灵魂的声音,在更加纯粹的艺术形式中,获得自我情感体验的真实性,正如康定斯基所反复强调的“内在的音响”。诚然,这种充实的“内在的音响”所透出的具有强烈穿透力的诗意和抒情,构成了秦征先生油画艺术的基调,由此,在不同历史时期,他的艺术图式虽然不断发生着变化,但这种总的艺术基调却始终如一,不仅没有变化而且越发地得以彰显。
夜深人静之时,捧读着秦征先生的画册,我的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静的,特别是当目光再次凝视他的那幅作品《家》的时候,我的心在颤抖,在流泪,甚而在滴血!秦征先生此生虽遭遇命运的不公,然而苍天有眼,秦征先生把艺术的触角深深地植入中华大地,他笔下所表现的世间万物,何曾不是他的精神寄托而已啊!他从中国的现实主义油画本义出发,不断进行着具有创新意义的绘画语言形式的探求,更是不断探求在这种语言形式背后所隐匿的情感方式乃至生命状态。
八十六年前,秦征先生从华北平原的小村庄走出,昂首阔步地踏上了抗战救国这条崎岖不平的艺术征途。漫漫征途中,秦征先生虽历经风雨沧桑而痴心不改,用手中的画笔,饱含深情地努力践行着“艺为人民”的文艺宗旨。秦征先生作为新中国培养起来的第一批油画精英,同是又是新中国美术事业的亲历者和参与者,他以一颗赤诚的拳拳之心投身于新中国的美术事业发展的滚滚洪流中,他的艺术是在枪林弹雨中产生并历经革命烈火和蹉跎岁月洗礼后依然巍然耸立的精神丰碑,他的人生更犹如烛照东方的智慧永久闪耀在其奔流不息的生命长河中!
在二十世纪的中国美术界,秦征先生成为将西方油画艺术转变为中华民族油画艺术的代表性艺术家,在新中国美术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秦征先生的笔墨丹青垂范着千秋艺史,而其风骨则已然熔铸成永生不灭的画魂矗立并长存于浩然天地之间!
秦征先生的生命与他的艺术永在,与日月同辉!
值此秦征先生诞辰一百周年之际,特著此文,以示深切缅怀、纪念。
(本文作者为著名文化学者、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北京陈少梅艺术研究会会长)
2023年11月28日
秦征先生影像
秦征,当代著名油画大家、美术教育家。1924年10月出生于河北省行唐县,1938年参加抗日战争,1950年入中央美院学习,师从徐悲鸿、吴作人、王式廓,1952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调干班,1954年奉调参与中国美协筹备工作任党支部副书记,1955年考入中央美术学院前苏联K·马克西莫夫油画训练班任班长(支部书记),1957年毕业创作油画作品《家》由国家选送参加苏联莫斯科世界青年美展,1960年至1968年任天津美术家协会创作员,1980年至2005年当选并担任天津美术家协会主席,1981年当选天津文联副主席,1983年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书记处常务书记并率团出访日本,1985年当选第四届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1986年率中国文联代表团出访意大利、西班牙,1987年中宣部任命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党组书记(临时领导小组组长),1988年受天津市政府委托为天津新火车站联合创作完成大型穹顶壁画《精卫填海》(参加第七届全国美展)并获鲁迅文艺奖,1989年率东方美术交流学会代表团再次出访日本,1991年获国务院首届“表彰为发展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做出突出贡献人物”授予政府特殊津贴并颁发证书,1992年率中国美术家协会代表团出访朝鲜,1997年作品《家》《悠悠我思》分别入选《中国现代美术全集第二卷、三卷》(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1998年被中国美协第五届主席团聘为顾问,作品《心怀天下人》捐赠天津市周恩来、邓颖超纪念馆并被永久收藏,1999年作品《家》入选《新中国美术50年》画集(中国美术家协会主编、北京人民美术出版总社出版),2003年被中国美协第六届主席团聘为顾问,作品《家》《悠悠我思》入选《中国油画全集》(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2004年《秦征速写集》出版(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2005年被聘为天津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2006年被聘为中国油画学会顾问,2008年被中国美协第七届主席团聘为顾问,2013年被中国美协第八届主席团聘为顾问,2015年获天津美术学院终身成就奖,2018年被中国美协第九届主席团聘为顾问。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书记处常务书记、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天津文联副主席、天津美术家协会主席、天津美术学院教授。
代表作品有《家》《悠悠我思》《心怀天下人》《夕照赋》《日月同辉》《明月出天山》等。近二十年来致力于创作具有民族艺术风格、诗化传统意蕴和时代风貌的中国油画作品,代表作品有《雪鹰》《蓝韵》《望昆仑》《冬至太行》《今月曾经照古人》《暮秋之野》《梦境》等名世。
秦征先生作品赏析
《海防一兵》 1963年 秦征作品
《家》 1996年重绘 秦征作品
《心怀天下人》 1978年 秦征作品
《悠悠我思》 1987年 秦征作品
《贺龙在1968》 1979年 秦征作品
《百花之花》 1962年 秦征作品
《老游击队员》 1963年 秦征作品
《古榕战道》 1986年 秦征作品
《横山道上》 1976年 秦征作品
《山杏花》 1981年 秦征作品
《涛声》 1986年 秦征作品
《梦境》 1995年 秦征作品
《雪鹰》 1986年 秦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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